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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山卫士

1999-08-24 来源:光明日报 唐延 白仁富 董丰 我有话说

塔什库尔干县城海拔3600,地处我国最大的现代冰川区。即使是盛夏,素有“冰山之父”美称的慕士塔格峰和县城四周的山头依然白雪皑皑,银装素裹。武警塔什库尔干县中队的官兵就生活、战斗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,这里的官兵一年四季都要穿着皮大衣上哨,三伏天也要生火炉取暖。特别是这里高山反应强烈,战士们来到这里,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经受头疼乏力的折磨,肚里翻江倒海的痛楚。据测算,官兵一动不动的站在哨位上执勤,也相当于在内地负重40公斤的小跑。

塔什库尔干县中队的官兵来自不同地方,具有不同的性格,操着不同的口音,但他们都有共同点——所有人的脸庞几乎都是古铜色,这是高原紫外线照射的结果。不管是谁,只要来到塔什库尔干,不出3个月,皮肤定会由白变黑,再由黑变红,时间一长,单从肤色上已很难把中队官兵同当地塔吉克同胞分开了。象内地爱美的青年人一样,官兵们也曾买来大宝粉蜜、霞飞增白剂往脸上抹,然而这些名牌化妆品全都在紫外线面前败下阵来。所以有一次,来中队检查工作的一位将军感慨地说,中队官兵那一张张写满艰辛的脸谱,展示了爱国奉献的深刻的内涵。

高原艰辛,高原荒凉,然而中队官兵们却深深地热恋着高原。战士们说,这里既然是祖国的领土,就得有人来站哨。去年春节,中队长蔡社科的妻子郑新明带着4岁的女儿从6000多公里外的农场前来探亲,由于高山反应,母女都病到了,头痛、女烧、呕吐。妻子离开中队前和蔡社科说,原指望你进城工作了,我和孩子也可以脱离农场到城里安个家,想不到这里的条件这么差。为了孩子,你能不能调到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县城去?蔡社科这样回答说,在塔什库尔干中队当中队长的人,我不是第一个,别人能干的下去,我也能在这里干下去。”回家后,郑新明又接二连三写信给蔡科社,要他调到山下去,实在不行,就转业做生意,总比呆在塔什库尔干强。对此,蔡科社回信说:“当今社会,既然有下海淘金的就有上高原扛抢卫国的。既然穿上这身橄榄绿,就不能愧对高原冰山。”

在塔什库尔干,塔吉克族同胞把中队官兵比作“高原雄鹰”。由于这里是通往境外的最后一道关口,地形复杂,情况多变,贩枪贩毒案件时有发生。中队官兵与罪犯斗智斗勇,屡建奇功。有一年冬天,中队8名官兵奉命抓捕一名在外地持刀杀人,潜逃来此的犯罪嫌疑人。为了尽快抓到此人,官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出发了。哪天晚上,大雪纷飞寒气袭人,在30多公里的崎岖山路上,官兵们连续20多个小时水米未进,一直循着犯罪嫌疑人的踪迹紧追不舍。追捕中,班长李军的腿摔肿了,战士刘建明的耳朵冻伤了,但他们都无一人退缩。第二天,犯罪嫌疑人躲进一个塔吉克牧民屋里,持刀威逼一家3口做为人质,负隅顽抗。官兵们迅速包围了这个房屋,将其生擒。1995年夏的一天,副中队长豆小朋带领7名战士在高原连着奔袭七昼夜,将肖明为首的8名盗窃犯一网打尽。1997年8月,中队官兵协助公安机关堵截一起非法从境外偷运武器案,缴获步枪5支和一批弹药,负隅顽抗的两名犯罪分子一名被当场击毙,一名被生擒。

“共产党好,武警官兵好”是高原上塔吉克同胞的心声。1999年4月,塔什库尔干县发生罕见的雪灾,积雪达1米多厚,许多牧民被困在雪海中。中队长谢静接到县政府的紧急通报后,立即组织10名战士带上棉衣、粮食、柴禾赶往灾区。11人骑着牦牛走了20多公里,又步行了30公里,大风夹着雪花把战士的脸打得通红。赶到灾区,来到一家塔吉克牧民的毡房里,一位塔吉克老妈妈抱着冻得瑟瑟的抖的小孙女,满含热泪,一把抓住一位战士的手:“快救救努尔斯曼。”原来老太太的儿子楞吉克外出寻找被风雪吹散的牛羊至今未归,儿媳努尔斯曼因为难产无法去找楞吉克,谢静二话没说,一边安排7名战士分头去寻找楞吉克,一边拉过三个身强力壮的战士:“走,去医院。”但他心里很清楚,去医院要走20公里的山路,翻越一个冰大坂,那可能是有生命危险的。他们迅速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就匆匆上路了,经过6个多小时的拼搏终于赶到了县医院。然而4名官兵连话都讲不出来了。

剖腹产手术后,努尔斯曼失血过多,急需输血,但血库存血已用完。听到这个消息,四人同时捋起袖子,经化验,战士马永伟的血型刚好和努尔斯曼的一致,300毫升的鲜血注入了努尔斯曼的身体,她得救了,孩子也保住了。搜寻小组经8个小时也从山旯旮里救活了冻成雪人的楞吉克,当他们返回中队时已是早晨8点了。努尔斯曼和楞吉克康复后,带着冰糖,宰了一只羊专程赶着驴车来中队谢恩,一进门就大声喊着:“恩人啊!恩人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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